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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對:艾音(艾洛德x音笛

隱藏性腹黑褓父和百歲兒童最高(炸)

時間設在音笛失智辭職公會主席(被巴)

依戀的續集,應該(被巴)

 

《聽說》

 

  艾洛德總是樂於傾聽著音笛講話,理由很普通。
  因為毫無雜質的心思讓他很自在。

  儘管音笛健忘的症狀日益嚴重,連心智也緩緩退化為不解世事的孩童,艾洛德依舊耐心傾聽搭檔的童言童語,像極冬日夜空的黑瞳總是溫柔守候著他,避免他遭受惡意傷害。如同陌生回憶裡曾不經意對音笛許諾的誓言,保護他,照顧他,終其一生。

  『您不考慮讓給我照顧嗎?其實您不需要照顧父親的…』曾經,想要帶音笛回聖堤依神殿的茵這麼詢問。『您已經不是艾洛德爸爸了,父親也該讓您自由…』

  『茵,謝謝你。』看著略顯驚恐的音笛,艾洛德搖頭回絕。『雖然我的確不是你們記憶裡的艾洛德爸爸…但只要音笛願意待在我的身邊,我想我就是艾洛德,因為我是他的搭檔。』

  不再躊躇的答覆,消除茵最後一絲的私心。
  輸的徹底,但也輸的心服口服。

  他曾經有無數次的機會能偷偷消除父親記憶裡的艾洛德爸爸,但最後也放棄無數次的機會,太過膽小,太過軟弱,他害怕父親徹底放棄求生意志,因為他知道艾洛德爸爸的存在同等父親的生命,也是父親的靈魂裡尚未被憎恨污染的純淨部位。雖是這麼顧慮,其實茵很清楚這是他想隱藏選擇逃避的懦弱藉口罷了。

  他害怕觸碰父親的世界,那裡太過孤寂,也太過冰冷。
  僅有無盡回憶和遺憾的世界。

  由於艾洛德爸爸而苦苦維持的孤僻世界,想不到最後也是艾洛德爸爸將回憶和遺憾通通當作別人的記憶表示陌生而破碎,連同艾洛德爸爸曾經無法釋懷的悲傷幻影。面對這個悲哀的事實,卻意外讓父親從那個世界徹底解脫。

  鬆開曾經苦苦追尋的往昔,他們終於能好好珍視眼前的搭檔。

  歷經重生,再次回歸塵世的艾洛德爸爸已經調整速度讓父親能並肩而行,眼前的他會陪伴在父親的身邊,同享喜怒哀樂。想到這裡茵不由得有點吃醋,雖然無福奉養自家的父親,孝子茵依舊耐不住對音笛的關愛而冒出應該是岳父對女婿的逾矩問話。

  『…不後悔嗎?照顧父親一生?』

  『嗯,不後悔。』

  『如果您敢讓父親傷心,即使您是艾洛德爸爸,我也…』

  『我會好好照顧他的,相信我,茵。』

  無奈苦笑,艾洛德溫和止住茵源源不絕的疑慮。

  『我相信您,父親就交給您了,請您們保重。』仰望不復往昔鋒利的朦朧藍瞳,茵知道眼前的音笛隨時都有可能忘記他是誰,無暇緬懷往昔,維持蹲姿的茵意圖將音笛的容顏留在記憶裡。『父親無論您身在何處,聖堤依神殿都是您的家,隨時歡迎您和艾洛德爸爸回來。』

  『嗯』眨眼,思緒朦朧的音笛默默點頭,像極孩童的可愛言行讓聖堤依神殿的侍女驀然有種父子顛倒的感慨。『茵也要保重喔無論我在哪裡,我都是茵的父親。』

  足夠了,有您這句話就足夠了。長年追逐音笛背影的茵終於微笑釋懷。

 

  告別茵和聖堤依神殿,終於從祭司公會這個無底黑洞退休的艾洛德,帶著音笛隱居在人煙稀少的隱密山林裡。寧靜簡單的歸隱生活讓音笛健忘的症狀稍微緩和,激烈起伏的情緒也得到有效的掌控,雖然記性依舊相當衰弱,終日陪伴音笛的艾洛德已經心滿意足。

  倘若你無法負荷記憶的重量,那麼讓我替你負擔吧。
  我最重要的搭檔。

  無論是哪座山林,不懂節制慾望的人類總是最不受歡迎的存在。儘管他們不是人類依舊被這座山林的居民晝夜監視著,但經過時間緩和,隱含敵意的監視最終都消匿無蹤,還有居民留下幾顆稀奇的果實當作給新鄰居的禮物。

  精靈們也相當喜愛天真無邪的音笛,在艾洛德處理家事而無暇照顧音笛時,總是有不少精靈自行環繞在音笛身邊,藉由歌謠傾訴這座山林的遠古記憶,聽著聽著,當響徹山谷的嘹喨高音伴隨微風鳴響,微笑傾聽的艾洛德知道音笛開始合音了。

  雖然偶爾會跟陌生記憶裡的悲傷歌聲重疊,艾洛德確信自己不會再讓音笛發出那麼悲傷的歌聲,他不會,也不願再讓陌生記憶裡的自己奪走音笛溫暖的笑容。

  任由往昔的點點滴滴從記憶的指縫間溜走,直到剩餘的生命燃盡之前,艾洛德只想緊緊牽著眼前最重要的搭檔繼續前行。

 

  夜幕躡足籠罩今日依舊平靜的山林,音笛與不知是哪種屬性的精靈咯咯嬉鬧,倚躺床頭的艾洛德則將心思全數放在書籍裡,歡愉的私語混合書面翻頁的微弱雜音,同躺大床的他們各自享受睡前的休閒娛樂。

  「艾…艾…」忽然輕扯艾洛德的衣袖,春日湖泊般清澄的藍瞳像是隱藏什麼秘密,音笛稍稍壓低清脆的嗓音。

  「小笛?怎麼了?」輕撫音笛相當柔軟的綺麗長髮,暫停閱讀的艾洛德微笑詢問。

  習慣性讓適合拿書的手指梳理散落在臉頰的白髮,穿著鬆垮睡袍的音笛稍稍挪移位置,單薄的纖細身軀不再讓厚重的祭司長袍束縛,同樣纖細的裸足跨過艾洛德修長的雙腿,音笛很自然在艾洛德的懷裡尋得專屬的位置,意圖發表重大宣言的藍瞳盈滿璀璨奪目的笑意。

  「聽說像這樣…」不知是哪種屬性的精靈輕輕環繞在音笛身邊私語,跨在艾洛德腿上的音笛專注聆聽,當艾洛德苦惱該不該提醒音笛這種姿勢絕對不能對別人做時,比艾洛德還小的掌心輕輕貼住毫無防備的掌心。「只要將你的掌心對著我的掌心就會…就會…」

  「就會?」任由音笛貼著自己的掌心,歷經洗衣煮飯陪睡種種的考驗,全世界最敬業的褓父自然樂得配合這點小事情。

  緊密貼合的掌心傳遞著彼此的體溫,很舒服。

  「就會……嗯…」蹙眉聆聽精靈的竊竊私語,顯然腦容量無法負荷,最後乾脆省略解釋的音笛綻開笑顏。「就會…就會變得幸福喲!」

  面對省略前言只有結論的無厘頭發言已經相當適應,微笑婉拒意圖解釋的精靈,飽讀各種類型書籍的艾洛德瞬間思索出應該是精靈跟音笛透露『只要情侶之間互貼掌心,便能感受到幸福』…的確,掌心和掌心的體溫重疊同時,心臟被無法言喻的溫暖情感裹住,這種輕飄飄的滿足感肯定是幸福吧。

  當艾洛德思索該怎麼表達他很幸福時,耐不住性子的音笛自行尋覓答覆。

  「感到幸福了嗎?艾?」

  叩,額頭輕輕觸碰額頭,像是在確認效果的音笛疑惑望著艾洛德瞬間漲紅的俊美容顏,近距離目睹毫無雜質的藍瞳,艾洛德的思緒剎時空白歸零。

  「…」兩臂無意識環住音笛纖細的腰身,幸虧匆匆襲來的心悸趨緩,思緒與理智都迅速清醒的艾洛德僅默默感受著音笛的體溫,在寂靜讓音笛感到不安前,心臟頻率終於回穩的艾洛德闔眼輕喃。「小笛好可愛,可愛的不得了。」

  「是幸福不是可愛啦…」雖然知道自己很孩子氣但還是不喜歡被搭檔調侃,微垂眼簾,伴隨體溫造訪的睏意讓音笛略顯不滿的咕噥化作撒嬌。

 

  能感受到幸福嗎?

  答案,肯定就在這份溫暖裡面吧。

 


自給自足最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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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菜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